法阵的构建变快了,反应也变快了,可以说无限的接近零反应时间,身体上倒是拖累他的行动,是获得了什么好处吗?跟他突然坚定起来的某个想法有关系?
此刻,覆夜的表现在于翼眼中一览无余,不仅仅是转瞬即逝的法阵,还有更加适合覆夜的魔力变动,甚至还有他行动倾向。
于翼捂了下眼睛,打断了自己的分析,因为接受了尘世龙瞳的存在,他不自觉的想要用眼睛去“看”,去分析自己在意的一切,现在来看,即使他再继续分析下去并不会有什么,可倘若不对这份能力加以节制,未来的某一天,哪怕是覆夜隐私,他也会分析的清清楚楚吧。捂眼睛并不会打断他的观察,这只是他刚熟悉这份力量,习惯尚未改变,用捂去打断自己“看”的行为,当然,这个动作也给了他自己一个心理暗示,也的的确确的关闭了这份对万物的观察。
(资料图)
“呼~”
于翼再次睁眼,再次看向覆夜,这一次,他主动“剔除”了与行动倾向所代表的思绪有关的内容,单纯的去看变化。
“只是精神上集中了而已,他也需要适应,而且,无法确信是好是坏。”
转头,于翼看向了距离覆夜不远处,晨曦的位置,那只小兽身体已经不再颤抖,吐出的气息也不再凝成冰雾,显然已经有些脱离了使用那柄法杖的副作用。
与冰有关的炼金武器,明明是火和生命的血脉,却可以掌握几乎不相干的属性魔力,那把武器品质不低,要是这家伙的火焰掌控力足够强或者有足够的冰系血脉,这把武器或许就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了吧,当然,前者的化倘若实现,那这根法杖似乎也没什么作用了,还不如弄个火系的武器来强化能力。另外……
无论是对于生命,还是对于光和暗,于翼都没什么感觉,但冰系的魔法,却给了他一点熟悉感,仿佛自己曾经接触过类似的东西。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自己甚至使用过,于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曾经使用过的,制造冰的权外者的能力,也的确,他们之间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可要说完全一样,于翼是不觉得的,无关乎直觉,他只是“看”而已。
那空间中游离的冰系魔力,明明浑然一体,可又,如此混杂。
于翼没有闭上眼,但他已经不去分析魔力了,转头看向了除却晨曦最后的幸存者,那只叫做臻华的红色长龙。
他本身对覆夜造不成威胁,但覆夜说不定会在他的身上吃个闷亏。
在龙瞳的辅助下,于翼对双方的实力下了绝判,如此轻巧。
身上的道具实在太多了,强行对比的话,刚刚的黑色小龙像是个贫困户,覆夜和自己像是最落魄的那档贵族,红龙像是有钱人家,晨曦则是暴发户。
我看看……他好像在找人,很慌乱,那个人对他很重要,底气不足,根以前覆夜离开我后的反应有些像,感觉像是谁的附庸,而且,方向上,朝覆夜去的?
又看了眼生龙活虎的覆夜,于翼微微眯起眼睛,选择坐视不管。然后几个跳跃,不一会就到晨曦的面前,在空中扒拉了几下,然后扒开了遮掩晨曦身子的灌木。
一个拳头快速袭来,虽然不知道周围的道具为啥没被触发,就连灌木丛上面的护盾也没有被触发,这是晨曦最后的反击,“强弩之末”的一击。
于翼身子一个微侧,拳头与脸擦过,手中闪过一丝寒光,尚未开封小铁片划过晨曦脖子上的动脉,鲜血喷涌。
“你已经通过入校考试了。”
晨曦只来得及睁大双眼,然后便感受到一阵眩晕,下一刻,随着脖子处的剧痛和精神上的晕眩,眼前一黑,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的无头身躯。
明明……只是一个长度连动脉都不一定能彻底切开的铁片。
然后,晨曦再度睁眼,看见了狭小的休息室里乌压压的人群,忍者脖子上的剧痛,数了数,就差三个……
还真进前五了,不,直接第四。
与此同时,处在场外的于翼捡起晨曦落在地上的空间袋,仔细端详。
说不定,自己也可以模仿一下,而且和刚刚的冰有着相似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
“不变?”
…………
那一刀……有趣。
“看啊,导弹轰蚊子也不过如此了。”
场外,一个脖子上带着玉佩的蓝色兽正在“VIP包厢”内位置上,端着高脚杯,盛着“清酒”,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唯一的人类。
若是和之前一样,靠着太一界原住民们无法理解的科技去狙杀也就算了,可究竟是挑衅呢,还是不屑一顾,甚至,仅仅只是不会如何使用更加低级的能力,居然直接动用规则在一个虚拟生命框架的覆盖下对付一个普通的原住民,而且也没有赶尽杀绝。
“嗯?你看出什么了吗?另外,导弹是什么意思,蚊子又是什么,翼凡先生。”
旁边,名为焰的灮族问向旁边自己的“同族”。
“你当敬仰他,如同敬仰我一样。”
“您是说……”
近乎瞬间,焰明白了羽的意思,也更加汗颜和愤怒。明明是序列五的考场,居然会有一个序列零混进来!象牙塔的审查机制是吃干饭的吗!
现在,回过头再看,就会发现于翼的表现并非惊艳绝伦,他那千米开外击杀他兽的武器也变得不值一提,甚至可以说是朴素。序列零层次的存在,已经可以说得上的货真价实的“神明”了,他们执掌规则,干涉定律,穿梭于诸多世界之中,因此,除了序列零这个太一界所划分的称呼之外,他们还有另外一个诸多世界公认的名称。
“旅者”
通过对规则的领悟,拒绝世界的排斥,稳固编制出自身的存在,以此周游诸天万界者,是为旅者。
“往别处想,说不定象牙塔其实知道呢?”
“什?”
“你看啊,乌托邦是在那个太一继承者重度参与下于近几年成立的,虽然已经是不小的势力了,但是仍旧不能说是稳固下来,虽然因为境界,他平时不怎么关注这里,但就算再怎么忽视这里,这里依旧在他的注视下,一个序列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还参加入学考试,你觉得他会不知道?象牙塔虽然对外说是由复数存在共同执掌,但是鬼才信覆重韵会没有任何干涉能力,那么象牙塔知道这件事,其实很正常,不是吗?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大概是那只黑色的天泽吧,你不也说,他是世间罕见吗。”
“不是世间罕见,是绝无可能,翼凡先生。”
“都一样,不过,那只天泽我并不在乎,在我眼中他并不重要,光是现在我就能想到十种方法打破你刚刚所说的不可能,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个乐子。”
“翼凡,别太过分,算我求求你了。”
一想到翼凡曾经惹出的种种,焰就感到一阵头疼,是真的头疼,当翼凡找到乐子,就意味着一定会有人遭殃,而且还是以这件事为中心,与这件事相关的兽全都遭殃,他可不管人情世故,只要能快乐,那一切麻烦都是值得的,例如前不久,他就也隐瞒实力,以普通考生的实力参加考试,偷偷考入后,找了个机会,暴揍了境界部部长一顿。
转头看着屏幕内端详着刚刚从“小孩子”手中抢来的袋子的于翼,焰由衷的感到:
你们旅者是不是脑子都有病.jpg
仿佛是猜到了焰的想法,又仿佛是对自己恶劣的本性有着足够的了解,焰开口。
“放心,不会惹出啥大麻烦的,你想,旅者这么超然的存在,要是哪天多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另一个旅者师傅,难道不是很有趣吗?”